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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2章 他的狐貍精(2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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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雲公主見到溫饒從寢宮中出來時,驚訝的連嘴巴都合不攏,“仙師,你回來了?”

已經變回人形的溫饒點了點頭。飛雲公主還想說什麽,但看聽到他消失,焦急的不成樣子的白夙,此刻臉色如常,又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
又在王宮裏留了幾天,那本來要娶飛雲公主的修士,也已經決口不提這門親事了。溫饒決定和白夙離開,去尋找為自己穩固人形的辦法。飛雲公主心中感激,聽說他們要走,還從宮裏挑了幾件珍寶出來,送給他們做謝禮。雖然那些個珍寶,對於溫饒白夙來說沒什麽用處,但皇家的寶貝,換能花銷的錢還是可以的。溫饒口中說著客氣,手卻已經把飛雲公主拿出來的珍寶,全都包在了行囊中。

飛雲公主望著他欲言又止,倒不是舍不得這些寶貝,而是……

“可否再麻煩仙師一件事?”

“飛雲公主但說無妨。”溫饒心道,之前你可不是這樣扭捏的。

飛雲公主又躊躇一會才道,“我想請仙師,幫我帶一句話。”

“帶給誰?”

“帶給那位白發的仙師,我……還不知道他的名字。”飛雲公主確實還記掛著溫饒,這一次送臣幽回來的不是他,還讓她失望了好久。

溫饒沒想到飛雲公主還有什麽話要對自己講,一下語氣裏都透出笑,“哦?飛雲公主要對他說什麽?”

“也沒什麽。”起先,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,只是回來之後,想到在那山上如夢一樣的幾天,飛雲公主的心便忍不住跳的快了許多,“就是,如果他有空,可以來幽州城做客……”本來只是普通的一句話,飛雲公主說的時候,目光卻總是嬌怯的閃躲。

站在溫饒身後的白夙,看到她這個模樣,眉心跟著皺了一下。他擡頭看溫饒,見溫饒眼睛裏有藏不住的笑意,於是他的眉頭,就皺的更緊了。

“好,我一定帶到。”

飛雲公主松了口氣似的,“多謝。”

“那我們就先……”溫饒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飛雲公主身旁的臣幽打斷了,“仙師。”他回到宮裏,因為還沒有恢覆身份,只穿著一件簡單的長衫,這衣裳穿在身上,雖沒有華服加身顯出來的貴氣,卻愈顯得少年身子清越。

迎上飛雲公主略有些迷惑的目光,臣幽繼續道,“皇姐,我想和仙師同去。”

“什麽?你要走?”飛雲公主一聽他說的,臉色就變了。

臣幽點了點頭。

“皇弟,你才回到宮裏,我們都還沒有團聚幾天,你忍心再丟下我而去嗎?還有母妃,她也很想你。”飛雲公主極力勸阻著臣幽,想讓他改變主意。溫饒知道飛雲公主會是這樣的反應,所以他想看臣幽是怎麽應對的。

“皇姐,我不適合呆在宮中。”

“你是在怪我在你回來後,沒有幫你恢覆身份嗎?我……”臣幽如今見不得光的身份,也是飛雲公主的心結之一。

臣幽搖了搖頭,“不是的。”他早就想離開這裏的,不離開,就會死在這裏,他已經死過一次,不想再死第二次了,“皇姐,我有話想和你私下說。”

飛雲公主看了眼溫饒和白夙這兩個外人,明白了臣幽的意思,和他進去內殿了。片刻後,兩人一起走了出來,飛雲公主神色和進去時截然不同,還有幾分失魂落魄的模樣,這讓本來沒有什麽窺私欲的溫饒,都忍不住好奇起臣幽和她說了什麽了。

和臣幽私下談了一會的飛雲公主,這一次妥協了,沒有再阻攔臣幽離開。溫饒也遵守之前對臣幽的承諾,飛雲公主答應,他就帶臣幽一起離開。三人出了幽州城,在避開人群運起法術騰空時,臣幽好似解脫似的呼出了一口氣。溫饒側目看了他一眼,見這從死而覆生之後,就郁郁寡歡的少年臉上,罕見的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。他相貌本就生的尊貴俊美,只是因為之前眉間的郁郁之色太重,減損了許多,如今那愁苦煩悶都被沖淡了,逆光站立的少年,眼如星,眉如墨,一襲白衣穿出了十成的脫俗之氣。

溫饒也是現在才發覺,臣幽是真的不願意呆在那裏。

臣幽也察覺到了溫饒看他的目光,他收斂起笑意,“仙師?”

溫饒掩飾性的咳嗽了一聲。

“仙師是覺得,帶上我是種麻煩嗎?”臣幽看著溫饒避開他的目光,剛才散去了煩悶愁苦的眉宇,又重新凝聚出了消沈的情緒。

“沒有,我只是有點好奇,你剛才跟飛雲公主說了什麽,讓她松口放你走了。”溫饒肯定不願承認,剛才自己盯著臣幽看,是因為他長的太好看了。

臣幽被溫饒這個問題問的一怔,而後唇角彎了一下,只不過這個彎的弧度,沒有半分開心的意思,“仙師還記得,我是怎麽死的嗎?”

溫饒想起了臣幽胸口那個傷口,因為飛雲公主帶他來的時候,他半個人都是骷髏的狀態,所以溫饒看清了他胸口袒露的肋骨上,那深深的利器劈砍痕跡。應該就是他的致命傷。

“我是在宮外被人殺死的,那天在下雪,殺我的人,捂住我的嘴巴,握著刀連砍我二十一刀。”這個回憶對於臣幽來說,簡直痛苦到了極致,他才醒來的時候,經常被那一晚滿是血光的回憶,嚇的縮在墻角,夜不能寐,“因為雪下的太大,即使是夜晚,也很明亮,所以我在倒地的時候,看清了那個殺我的人的臉。”

溫饒小心翼翼的問,“是誰殺的你?”

“皇姐母妃身邊的一個近侍。”

溫饒忽然明白了,飛雲公主剛才為什麽會是那副表情了。這個答案,實在太意外了,自己費盡心力救回來的人,是自己母妃的心腹殺掉的?怎麽看都荒謬的很。

臣幽應該是不想再追究這件事,才跟溫饒離開王宮的。溫饒知道他此刻心中有多麽覆雜,便張口拉開了話題,“之前的事就不提了,現在都出了幽州了,想想我們現在該去哪兒。”在溫饒一開始的計劃裏,把臣幽送回去,了了飛雲公主的事之後,自己就和白夙去懸夢宗裏。但眼下他有更要緊的事要解決。

“去白冥宗吧,白冥宗以煉丹聞名,若是能得他們相助,就能幫師兄穩定人形了。”一直沒有說話的白夙開口。

臣幽點了點頭,“那就去白冥宗。”

一開始的計劃,就在這個時候,發生了偏離。

……

因為上次懸夢宗大比去那白冥宗求藥太過順利,溫饒想著這一次也不會難到哪裏去。事實上開始確實如此,白冥宗上次在懸夢宗大比,見到過他們二人的弟子,這一次也是無比殷勤的說願意幫他們煉丹。只是靈獸化形,要比死而覆生更要難上許多,他們要花的功夫,比上一次要多上許多。

溫饒倒是沒什麽,等就是了。

他和白夙在白冥宗等了三日,沒有等到煉好的丹藥,反而等來了青雲宗的弟子。他們奉師命而來,要將白夙帶回去。白冥宗的弟子在一旁說,“這次與他一起來的二人,沒有宗主所說,白發金眼的人。”

青雲宗的弟子目光在溫饒和臣幽身上掃視一周,似是在確定什麽一樣。

白夙念及同門之情,沒有過激的反抗過,所以才能被擒住。

溫饒知道青雲宗不會白白的放走白夙,只是沒想到的是,會來的這麽快,“是你們通風報信?”如今白冥宗的弟子,與青雲宗的弟子站在一起,就是溫饒是個傻子,也知道是誰把他們帶來的。

在一開始,對他客氣有加的白冥宗的弟子,斜眼睨著他,“白夙是青雲宗的弟子,被人哄騙,叛出師門,如今我們只是做個中間人,讓他師門的人,將他帶回去罷了。”

白夙雙臂被縛,幾度想張口叫‘師兄’,卻又怕連累溫饒,都咬牙忍了回去。

白冥宗的弟子,還在和那青雲宗來捉拿白夙的弟子交談。溫饒從他們的言辭間,聽到了青雲宗宗主下令,若是在找到白夙時,看到一個他那麽個‘離經叛道,哄騙白夙逃出師門’的惡人,不必廢話,直接殺了便是。換了一副面貌的溫饒,在旁邊聽到時,忍不住打了個寒戰。

白夙也聽到了,來捉他的師兄,他念著同門情誼,處處忍讓,現在聽他們神色輕蔑的提起溫饒,只覺得一股怒氣充盈在胸前,“是我自己要離開青雲宗,與溫師兄有什麽幹系?!”

青雲宗內門弟子睨了白夙一眼,眼中頗有些憐憫的意味,“白夙,你年紀太小,能分清什麽好壞。他不過是個沒什麽天賦的愚人,靠著你,才留在了青雲宗。如今師父趕他下山,他惱羞成怒,想要將你也哄騙走,你怎麽能受他妖言蠱惑?”

白夙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,“我說了,是我自己要離開青雲宗,與師兄無關!”

見他如此冥頑不靈,青雲宗的弟子,也不再開口勸他,只和白冥宗向他們報信的弟子道了謝,就要帶著白夙離開。白夙看著溫饒被壓在地上,翹首焦急的看著他,心中生出一股說不出是什麽的情緒——他困在先人洞府中,師兄涉險來救他,結果自己失去了肉身,自己受夠了青雲宗的苦修,決意離開,師兄卻又要為他承擔下所有的責難和懲罰。若今日,師兄被人認出來,是否這些內門師兄們,就會按照師父的命令一樣,殺了他?

溫饒看白夙忽然閉起眼睛,眉心中早就隱去的一點朱砂痣,忽然又顯現了出來,心中一驚,叫了一聲,“白夙!”

白夙一下驚醒過來了一樣,他眼睫顫了顫,睜開了眼睛。眉心裏那一點透出層層煞氣的朱砂,也就此隱了下去。他望著地上的溫饒,向他伸出手去,只是挾著他的青雲宗弟子,卻用壓制修為的繩索捆縛著他,扯的他越走越遠。

“白夙!”溫饒從那幾個白冥宗的弟子手中掙脫出來,追著白夙而去,青雲宗的弟子回過頭來,聚了靈氣淩空一劈,現在與常人無異的溫饒,就一下子倒飛幾尺。

“師兄!”白夙此刻再也忍耐不住,奈何捆在他身上的繩索,將他的修為壓下了一半。

臣幽修為雖高,卻都是天才地寶的堆砌,許多並不能純熟應用,如今他看溫饒受此對待,能逆轉局勢的,也只有白夙一人。便定心聚攏靈氣,調用起那柄還不受他控制的佩劍來。

只在先人洞府中顯過一次神威的佩劍,忽然劇烈的震顫起來,而後受臣幽驅使,向著白夙疾馳而去。青雲宗的弟子,本來以為是尋常佩劍,準備隨意將其打落,但是等到那劍到了眼前,上面篆刻的劍魂和滿溢的靈氣,一下子將他們逼的後退。

他們認出了這柄劍的來歷,“你是懸夢宗的人?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小劇場:

小天使:【揪渣作者的頭發】今天更【揪一根】今天不更【揪一根】今天更【揪一根】

兩個小時之後,渣作者頭上只剩下了一根頭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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渣作者:QVQ你把我揪禿了1555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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